Sunday, May 29, 2005

三让

第一次听到“三让”,是两天之前,“三让”?“车让人,人让车,车让车”,是哈尔滨交通部门最新的口号。不成想在这几天坐公共汽车的路上,看到路中央的栏杆上挂满了推行“三让”的标语。

听 到“三让”后,作为一个计算机工作者,本能的意识到“三让”里面存在着死锁。死锁是什么?我高考备考的时候读过一篇阅读,说一位荷兰科学家解释死锁为 “5个哲学家围坐在圆桌吃饭,每个人手里面拿着一支筷子,结果谁都吃不了饭”——那篇文章的本意是人们对哲学的不理解。读了大学之后,才知道那位荷兰科学 家是Dijkstra,而Dining Philosophers,也是操作系统课本上的必修内容。

不 知道那位提出“三让”伟大构想的人,是从哪里来。不过确实有三块表能让我们的奶牛多产奶,煤矿多出煤,能让我们的神州号上天,还能让我们的运动员取得好的 比赛成绩--这都是权威的CCTV证实的。看来三让也不是没有理论依据,想必不久,我们的“三让”也一定会在哈尔滨的各个新 闻媒体中喜报频传的。

说 到这儿,我又想起了高中时候的一些事情,高中的时候我们有所谓的“劳动教育周”,在这一周,一个班级的学生不用上课,但是 也没有好事等着,一周的时间为 全校同学打扫卫生。我高中的班级是八班,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些好事都是从一班开始最后到八班,而坏事总是从八班开始最后到一班。我们班级有幸在这样的活动中 走在了最前面,班级干部的积极性也颇高。只是管理者不知道如何去制定劳动的强度,最开始,学校所有的劳动,包括每一个班级的饭盒都是由一个班来送和取得 ——以我亲身经历而言,这项工作是很繁重的。劳动周中,又提出了“三净”的要求(后来几个学期,似乎又加入了“三静”和“三敬”),“三净”的具体内容我 已经记不清楚了,大概是地板要干净-大理石的地方要见光,楼梯扶手要干净-金属栏杆的部分要见光,还有一个什么要干净我记不清楚了,但是依稀的记得某些地 方还是要见光的。我现在怀疑,是不是这个“三净”跟“三光”有什么联系。随着劳动教育周进行,政策也变化了,不需要为每个班的人送饭框了,因为有人反映, 一个班级送饭太慢,这样中午太饿了,最后干脆送饭都是班级自己的事情了。到第四周时,劳动强度已经降低了好多,可惜我们那时候已经不再劳动周中了,我们没 有享受过别人给送饭的服务。第四周过后,学校组织下乡劳动——到农村去,这次是从一班、二班开始。农村根本没有什么活,一班二班的同学去的几天也赶上下 雨,根本没有干活,给我的感觉,就像现在的户外俱乐部组织的大型农家饭腐败活动一样。这样的活动学校也只办了一次,可能是农村那边的反应不太好,后来文理 分科我转到二班,听二班的同学口述以及我的凭空想象,大概他们当时是受了“三光”政策的影响。

上面有些跑题了,我们继续来三让。“人让 车,车让人,车让车”,表面看是好的,体现了我们礼仪之邦的气度,但却经不起推敲——总不能让个没完没了,那样还 要什么交通。最后,为了保证交通,还是先要有一个“当仁不让”的。再有,如果交通规则存在的话,自然会解释什么时候人该让车,什么时候车该让人,什么时候 车该让车,交通规则不就是让交通避免进入这“三让”的困境之中的么?依我看来,“三让”应该叫做“不三让”或者“三不让”才更合理一些。或许“三让”的目 的是让公民有更好的交通道德意识?但这种方法仍然来的不厚道,就像其他的Tips一样,它们光给出了怎么做,却不说为什么要这样做。(当然,三块代表不再 我批判其中,我相信,经过了这么久时间的全国学习,每一块表都能有无数报告、会议、讲话、心得、体会来诠释的)。所以,让这些“五讲四美三热爱两个基本点 一个中心”来的更少一些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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